目前全球已经有超过万人从冠状病毒中康复。但是,最近的研究表明,即使是那些康复者,仍然可能面临长期健康问题的风险。有些人,甚至那些患有轻度疾病的人,在最初康复后仍会继续出现症状,这被称为感染后并发症(Post-COVID-19-Syndrome)。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在7月的估算中,三分之一的病毒患者在2-3周之后始终会出现症状。
有许多病例报告表明,感染者无法恢复回以前的健康状况。在一项对有症状成人进行的电话调查中,有35%的人在诊断后2-3周进行访谈时并未恢复到以前的健康状况。在健康的18-34岁人群中,有20%的人汇报症状持续时间较长。意大利的一个小组发现87%因病毒住院的患者在2个月后仍在挣扎。一项使用APP追踪多个国家数百万人症状的研究发现,包括轻度病例的人群中有10-15%的人无法迅速康复。
感染后并发症最常见的症状包括:
疲劳
气促
咳嗽
关节痛
胸痛
肌肉疼痛或头痛
心律失常
失去嗅觉
记忆力,注意力集中和睡眠问题
皮疹或脱发
来自中国的最新研究是迄今为止随访时间最长的最大的研究,报道了冠状病毒患者的长期后果。这项研究涉及年1月至5医院接受病毒治疗的人,随访了6个月,采集了血液样本并进行了6分钟的步行测试。人进行了肺功能检查,并进行了CT扫描以评估其健康状况。
研究表明,病毒感染6个月后:
76%的患者在首次出现病毒症状后6个月报告至少一种症状
63%的患者持续经历疲劳或肌肉无力
26%的患者持续的经历睡眠困难
23%的患者经历焦虑或抑郁
13%的患者发现肾脏功能下降
中和抗体下降了近50%,可能面临重新感染
住院期间需要呼吸帮助的人的步行和肺功能检查均较差,CT扫描显示肺损伤。
总体而言,女性比男性更可能会经历缠绵的症状
之前提过一项研究,人在戴安娜王妃的游轮上进行了胸部CT测试,发现超过一半无症状的人都在CT上(下图)显示出肺部毛玻璃混浊(肺部受损)。
在某些情况下,冠状病毒患者已从感染中恢复,仅因肺栓塞(肺部血块)或其他器官功能障碍而死亡。这是因为炎症反应仍然持续的过度活跃。这与已知的称为败血症后综合征的病症非常相似,在该疾病中,患者甚至在康复一年后仍会具有很高的炎性细胞因子水平(炎症)。
器官损伤的多种发生方式
1)病毒——免疫系统——血块形成:病毒激活免疫系统,从而引发炎症反应,导致血块形成。血液凝结可以在多个器官中发生,损害该器官的血管并切断氧气和营养供应,从而损害该器官的正常功能
2)病毒——免疫系统——炎症:病毒激活免疫系统,引发炎症反应,炎症本身会损害器官(自由基风暴)
3)病毒介导的损伤:由于免疫反应差而无法有效清除病毒,病毒自己也可以造成损害
三大器官损伤
肺
冠状病毒可以导致肺炎,使得肺部充满液体并发炎,引起呼吸困难。在最严重的情况下,它会导致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肺衰竭)。ARDS患者通常无法呼吸,需要呼吸机的支持。与冠状病毒相关的肺炎和ARDS会对肺和其他器官中的微小气囊(肺泡)造成长期损害。根据损坏的严重程度,恢复可能需要3个月到一年或更长时间。尽管大多数严重的感染病例都发生在老年人中,但一名20岁的患者肺部严重到需要进行肺移植。数据表明,在需要重症监护的人群中,约40-61%的人会患有ARDS。
心脏
最近的研究发现,在有冠状病毒症状的人群中,有四分之三的人(78/)在恢复后3个月的核磁共振始终显示出心脏结构上的异常变化。即使在那些只患有轻度症状的人群中(80%的案例),影像还是显示出对心肌的持久性炎性损害。许多案例报告发现康复了之后会经历长期的心律失常。如果不做好适当的干预措施,冠状病毒所导致的心脏损伤可能会增加未来心力衰竭的风险。
大脑
病毒可以通过嗅球直接进入大脑,从而对大脑造成直接伤害。据报道,多达三分之一的患者在感染康复后会遭受神经或心理影响,这反映出一种共识,即这种疾病会对大脑产生持久影响。这些不良影响包括:头痛,头晕,嗅觉和味觉丧失,情绪和认知功能障碍,记忆力和注意力不佳。
来自中国的一项研究表明,感染康复后,有36.4%的患者出现神经系统问题。冠状病毒对大脑的损害也可能会增加将来患帕金森和老年痴呆的风险。据报道,需要重症监护的人康复后更容易患有焦虑,抑郁,睡眠障碍和创伤后应激障碍。
血块介导的损伤
血液凝块最常见于因感染而住院的患者(严重病例)。对名在ICU的人群中的一项研究发现,有31%的人患有与血块有关的并发症。目前还不清楚血液凝块在轻度病例人群中有多普遍。但令人担忧的是,血液凝块的发生并不分年龄,一项针对14名因血液凝块而中风的感染患者研究发现,有42%的人年龄在55岁以下。
在最严重的病例来看(死者尸检),血块形成的发生率几乎是%。最近的一项研究分析了38例死于冠状病毒的患者,尸检表明其中33例肺动脉有血块。该研究报告假设,如果在患者还活着的情况下对其进行观察,则所有38例患者中都可能发现血块。
在最严重病例情况下,大血块的形成可以直接会导致心脏病发作和中风。可是更有可能发生的是小血块的形成并导致长期器官的损伤。微小的血块是通过切断器官的氧气和营养供应,从而损害该器官的正常功能。由于血块可以发生在身体里任何部位,它有潜力可以进入多种器官包括:腿,肺,肾,心脏和大脑。
有证据表明,有20-30%的重症患者会在肺,心脏,大脑和腿部形成血块,其中一些会危及生命。来自荷兰和法国的数据发现,那些被送入ICU的人中,有30-70%的人在腿部或肺部形成了血块。
非典病毒可以提供哪些关于后遗症的线索
由于我们缺少新型冠状病毒长期疾病结果的数据,科学家正在研究非典病毒去了解新型冠状病毒潜在的长期后果。研究表明,从非典病毒康复的人中有40%在被诊断3.5年后仍患有慢性疲劳症状。有些人继续发展为慢性疲劳综合症,这种复杂的疾病以极端疲劳为特征,随着体育活动或智力活动而恶化,但休息后并无法改善。确实,疲劳是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康复后通常会持续徘徊的症状。
一项研究还显示,非典病毒康复者在两年后都还会遭受运动能力和健康状况持续的损害。众所周知,以前的冠状病毒(非典和MERS)对肺部有非常强烈的破坏性,因此新型冠状病毒可能也会引起永久性肺部损伤。一项涉及被非典病毒感染的医护人员的研究发现,感染1年后有肺部病变的人在15年后仍然有肺部病变。
决定你是否会因感染而遭受持久后果的因素
1)疾病严重程度:无症状,轻度症状,严重症状,需要住院,ICU,肺炎/ARDS。从左往右边,遭受持久后果的风险越高。
2)健康状况:老年人或有合并症(肥胖症,糖尿病,高血压,心脏病)的人都有患严重疾病和症状的风险。身体素质越差,年龄越大,风险最高。
3)免疫型:你的免疫类型决定你遭受哪种损害。免疫反应过度活跃引起的炎性损害(免疫型1),免疫反应不足引起的病毒性损害(免疫型3),或平衡免疫反应造成的最小损害(免疫型2)。有关更多信息,请看:新冠病毒分为3种免疫类型,你是哪一种决定疾病严重程度。
4)治疗方案:患者康复和长期健康取决于在正确的时间进行正确的治疗。正确的治疗可以促进更快速的康复,并最小化相应的损伤。更快速的康复意味着身体可以迅速投入时间进行修复(关于正确和适当的治疗,请看下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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